人们会想尽办法,各种荒谬的办法,来避免面对自己的灵魂。——荣格 “无用”的遗愿清单 遗愿清单只是在安慰自己。 上周在阅读了《或许你想找个人聊聊》,对其中的一个情节印象很深刻: 艺术家 Candy zhang在2009年把新奥尔良一处的公共外墙改造成了黑板,并在上面留了一道选择题:在我死亡之前,我想....... 几天之内墙就被填满了,人们留下了各种答案:在我死亡之前,我想跨国国际日期变更线;我想养一只猴子;我想做完全的自己..... 这样的问题我在大概五年前的时候就问过自己,并且记得当时还用两页的纸把自己所有想干的事情记录了下来,不过那张纸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去了。 探索了一下自己的灵魂,在遗愿清单上多加了几个很刺激的愿望,然后就没有然后了,死亡或者自己制定的截止日期也只存在了假想中。 健康的时候我们尝试罗列遗愿清单为了让自己少一些遗憾,但实际上,我们却靠它来回避死亡,遗愿清单越长,在我们的想象中自己还能活的时间就越长。其实谁都不知道那一天会什么时候来。 只要当身边的亲人朋友离开的时候,我们才会短暂思考死亡这个话题。 否认机制 如果换个方式,把制定好的遗愿清单放到桌子上好好审视,然后要求自己用笔一个个划掉自己的遗愿,人体的否认机制可能会帮上忙,心理上会有一种莫名的微小损害。 虽然是在假设自己在失去做那些事情的可能性,但这种行为会迫使我们去面对一个严峻的事实:我们所拥有的可能性在逐渐减小,最终会迎来人生的结束。 每次回家陪伴自己年长的长辈,不经意间看到他们逐渐浑浊的眼球,就会意识到自己在成长,长辈们也在向终点迈步。 前一段时间总有一种冲动想把终点具象化,比如说买一个一比一的骷髅头放在书桌上,但怕这种行为过于怪异吓到女朋友,自己半夜看到也可能被吓到,遂罢。 我最近发现定时写一些东西,能迫使自己把近期离散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想做的事情上来。因为不知道写什么的时候总会对意义、死亡这些大的话题进行思考。 日常生活的惯性太大了,以至于偶尔的想法在一两周都被琐事淹没了,遗愿清单虽没有很大的用处,但把列好的单子放在随处可见的地方,每天划掉一两个,还是有可能帮上点忙。